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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何去何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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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燁言,你要離開了?那靈兒…”翕卿猛然想到靈兒便出口說到,靈兒一出口,燁言腳步遲疑了‘靈兒,靈兒…如若自己不是私心何以造成今日局面?’收斂那一點留戀,側著面容:“靈兒,亦托付於翕卿哥了,望翕卿哥多多幫靈兒,忘了我,另尋他人,只願那人能真心待她,蘭姐姐的傷勢不能耽擱,快些回去吧!”說完快走幾步,離開了,見燁言走後,翕卿背著封蘭離開了。

木府後門,“靈兒,出去你要小心,照顧好自己,記住你答應我看到燁言沒事就趕快回來的!喜兒,照顧好小姐。”

靈兒與喜兒連連應聲,開了門就要離開。

“站住!”聽見這一聲,軒靈打開門,將她二人推了出去:“靈兒快走,爹這裏我給你扛著。”軒靈緊貼著門說道,靈兒猶豫了一下,拉著喜兒跑開了。

“軒兒,你好大膽子,竟然敢偷偷放妹妹出府!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“爹,你聯合誰,有想害誰我不管,可我只有這一個妹妹,離開燁言,靈兒她活不了!”軒靈搶著說道。

“瘋了,一個個都瘋了,我這是為了她好,來人,去給小姐給我帶回來!”木昆聲色俱厲,周圍的府衛,都向門沖去。

“誰敢?”軒靈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,冷冷喝道。

“木軒靈,就算你是戰無不勝的少將軍,可以以一當十,難道你也要跟為父動手嗎?”

聽見木昆如此說,軒靈漸漸收了攻勢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天開始下雨,呆呆的走在無人的郊外樹林,心裏苦悶道:如今這副模樣!我該如何選擇,外公以我為恥要困我殺我,投奔爺爺也備受質疑,如今堂兄又加害與我,堂姐救了自己為此許諾不講此事,可不解釋,自己那墨守成規的爺爺如何相信自己呢!這副翅膀…就算如今展翅了又如何?還不是沒有一個容身之處。

東陵城蘭府,封蘭面色蒼白,半掩著被子,此時已是第二日的深夜,可從翕卿將她帶回來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蘇醒的癥狀,翕卿也是讓府上侍女照看封蘭的情況,自己則在書房翻找著醫書…

終於在某一野史書冊記載:曾有一人重傷難愈,為不拖累身邊之人獨自離開,在即將死去之時遇得一半妖,半妖心慈,取之心頭血混以其指尖之血餵之,三日後恢覆如初…

“半妖?半妖的心頭血…可是這去哪兒找啊?蘭兒已等不過明日午時了,這可如何是好啊!”翕卿惱自己徒有醫術天才的虛名,到頭來連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,竟要靠那虛實不清的東西來救封蘭,而就在其懊惱的此時,透著燈光隱約見窗外仿佛站著一個人…

“誰?”聽得翕卿的喊聲,窗外之人一怔,撞翻了身旁的花盆,慌忙而逃,待翕卿追出去時,已不見蹤影。

翕卿放棄尋找什麽半妖,繼續翻找其他的書籍,翻著翻著已是勞累不堪,便睡了過去…

次日,陽光晃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翕卿,翕卿慌亂的翻著書懊惱道:“糟了糟了,我怎麽睡過去了,蘭翕卿啊蘭翕卿…如今蘭兒生死未蔔,你竟然…”正嘆氣之時,忽聽有什麽擊打窗子,便急忙跑出門外查看,卻沒有人影,地上還殘留幾滴血跡,只見一玉瓶和一支穿了紙條的木箭。

翕卿拔下箭將紙條拿下來看見裏面的字:翕卿,多年來我敬你為哥哥,希望你能遵守諾言並幫我保守秘密,這是你救人需要的藥引,我相信你能把人救治好的!



翕卿已知送藥與留下字條的人就是燁言,只憐他的處境恐怕封家已無他的容身之處,而此時已無暇顧及燁言,最重要的是救治封蘭。

燁言走在荒郊的樹林裏,那背上翅膀無力的垂著,臉色蒼白的燁言,右手扶著心窩前,搖搖晃晃的邁著沈重的步伐向前走著,突然的刺痛,令他皺緊了眉頭,摔倒在地,這一摔本來就被疼痛拉扯的身體與意識一下子被黑暗吞噬,血液從心臟處的衣物滲了出來,模糊的視線內一個白了頭發的人湊了過來,僅看到這些,人已昏死過去。

木府,“出去,既然關著我,幹嘛管我死活,都出去……”外面來人送飯菜,靈兒在屋裏鬧著,所有下人都繞著那裏走,只有喜兒能夠靠近。

喜兒打開門,接過飯菜,對著送飯的宋大娘低聲道:“謝謝宋大娘,你去忙吧,小姐這兒交給我吧!”宋大娘點點頭,離開了,軒靈走過來:“喜兒,怎麽樣?靈兒還在鬧嗎?”

喜兒點點頭,軒靈跟著喜兒進了屋。

伴著蟬鳴與蕭聲,燁言緩緩睜開眼睛,環顧四周,這是個山洞,外面夕陽的光輝灑落在洞壁上,顯然已是黃昏,覓著蕭聲的來源,燁言忍著疼痛,捂著心窩向外走去,只見那餘輝下站著一個白發背影,格外淒涼的背影與那溫柔的蕭音不該同時出現,想著想著變入了迷。

那人突然變了音調,使得燁言不得不捂住了耳朵:“怎麽?醒了?”那人開口道。

“嗯,多謝前輩救命之恩,只是我已是無處安放的一條賤命,前輩何苦……”

“哎,錯了…你可是千百年不遇的半妖體質怎可說是賤命?”聽了這人此話,燁言一下子警惕起來,左手下意識的去右後背,發現背上翅膀已經不見。

“你不用驚訝,我對你的血液之謎沒有興趣,相反,老夫只是對你的妖化略有好奇而已…”聽至此,燁言耳邊響起母親的話:“言兒,無論如何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與雲瑯都的秘密…”想著,退了幾步。

“前輩,您…您弄錯了吧!我…我怎麽可能是…”

“老夫說過了,我對你的血液秘密並無好奇,也並無所述,只是單純想知道令一個半妖妖化的原因而已…”

“我…”

“不要急著回絕我,既然你說你無處可去,不如隨我一同去我的青屏山…”

“對,青屏山,那裏既沒有明爭暗奪也沒有勾心鬥角……”

“謝謝前輩好意,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確實很向往,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……”見燁言一味推脫,那人也是個急性子,直接轉過身拉住燁言,氣憤的說道:“我好言相勸你不聽,今天你是不去也得去…”說完,眼中淩厲更甚,燁言見了,便提起左手直取那人抓在自己右肩的手,拉扯中牽動心窩的傷口,皺了皺眉,再去抵擋之時為時已晚,眼見著那淩厲的一拳就要挨到臉上時,燁言閉上了雙眼,可該有的疼痛未降臨,燁言睜開眼,那人手指在燁言額頭上輕輕一彈,笑道:“罷了罷了,逗逗你而已,若你不肯,那便算了,我將此洞留與你養傷,這是可以控制你羽翼的方法,此法簡單易學,你在此修習個幾日便可…”說著將手中一紙遞給燁言,燁言接過之後,那人轉身便要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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